边沁_Be

啥都想画 画啥都渣

卫宫院长加班的一天

魔王无需论是非:

暨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的假日(


我又不会用艾特了……僵尸想看的HP日常,跟我的上一篇和僵尸的库丘林那篇一个设定(僵尸:mmp你这是圣诞节不日常谢谢,大夏天的你是不是有猫饼


阅读前请注意:HP帕罗所以大家都朝着幼稚方向OOC了,埃及系大概OOC严重(拉二:……)全员有作者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出现的CP有闪恩、伯爵天草、幼帝二世(大帝也出现了但是一个人)、双贞德、轻微咕哒君盾娘和枪师徒、拉二妮菲塔莉、弓凛、后段的梅林罗曼,印度兄弟作者也不知道有没有到CP的地步,但是肯定没有攻受倾向姑且算是迦周迦。以及虽然只提到两句话根本没有展开讲,但这个在设定里是远坂樱。


全文将近1W6,对霍格沃茨的描写参考了原作,恶龙咒什么的都是本人瞎编的,首先就已经是莫名其妙的留校圣诞了肯定其他也有不合逻辑的地方,以上OK的话


 


清晨 6:00 a.m


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气息一般的,恩奇都从梦中醒来。随之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今天宿舍里最后一个还呆在床上的人——某个大刺刺坐在他床边的金色的家伙不算的话。


“早啊,吉尔。”不速之客的出现没有让恩奇都有起床的自觉,反而当机立断地赖起了床:他朝着挚友所在的方向翻了个身,用脑袋够了够对方伸出来的那只手,像个小动物似的意义不明地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到:“生蛋快乐——唔我再——再睡会儿。”


——留下吉尔伽美什的神情在“这个白痴竟敢让本王久等”和“他卖萌的样子真可爱啊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之间数度变换,终于还是气急败坏地轻轻把手放在了对方的长发上,不住地摩挲。


“让王等太久可是砍头的罪过……”这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还没收尾,恩奇都突然轻声念了句什么,随即吉尔伽美什被粗暴地砸进了四柱床的被子里,头晕目眩地感到一双从被窝里伸出的温暖的双手拉住了自己,接着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那在我能陪您活得更久之前,只能麻烦吉尔你陪我再一起睡会儿啦。”


……本王一定是中了昏睡咒,不会再是别的什么原因——怀着这家伙看到的礼物只能是自己所送的霸道心情以致反常地一大清早就擅闯低年级卧室、向笨蛋友人炫耀的无敌英雄王在很快也忍不住昏昏睡去之前,近距离地看着对方自始至终未曾睁开双眼的平静睡颜恼羞成怒地想到。


 


清晨 6:45 a.m.


迦尔纳和阿周那默不作声地站在湖边已经有五分钟了。


这情况有点似曾相识——阿周那有点烦躁地想到,几天前的晚上,他去给母亲寄信的时候碰到了迦尔纳,这让他有点尴尬——于是在狭小的猫头鹰顶棚的门口,他在对方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目光注视下僵硬得好像中了石化咒(当然,迦尔纳也没好到哪里去),直到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生贞德•达尔克的出现,才解决了尴尬的气氛。


而今天,圣诞节,当他一如既往地按时醒来、而后拆阅自己的圣诞礼物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迦尔纳的份——好吧,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事情,除去这血缘上无法否认的关联以外,他们的关系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好像都只剩下了竞争:然而从去年开始,迦尔纳突然开始频繁地与同年级的吉尔伽美什与奥兹曼迪亚斯共同出现,甚至吃了不少处分,这几乎让他不能得到级长的位置(当然,明眼人几乎都能看出迦尔纳是被胁迫的那一个)——阿周那简直觉得羞耻。


“有什么事吗?”阿周那最终还是先开口了。


在他都要觉得等得实在不耐烦之前,迦尔纳终于说话了。


“圣诞快乐,”他异父同母的兄长平静地说到,“我觉得,当面送你圣诞礼物,或许会有诚意一点。”


 


阿周那不知道的某天晚上的后续。


迦尔纳和阿周那默不作声地站在猫头鹰顶棚的狭小房门前已经五分钟了。


五分钟以前迦尔纳说:“你进去吧。”


于是阿周那也说:“……不,你先吧。”


然后两个人对望着,都没再上前一步。


“咳咳,圣诞快乐,迦尔纳,阿周那。”这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生,贞德•达尔克也出现在了这里,相比两个穿着单薄的男生,她显然更像是处在圣诞前夕:穿着巫师袍下是厚厚的针织毛衣,头上戴着针线帽。她疑惑地看了看两个比学院里的盔甲士兵还要站得笔挺的男孩,然后诚实地问到:“为什么你们不进去呢?”


“……请您先进去吧,”迦尔纳干巴巴地说,“圣诞快乐。”


“哈哈哈,谢谢您。”显然,金发的姑娘像以往的每次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真诚地到过谢之后十分坦然地享受了作为女士的优先权。


“我忽然想到一点事情,”好像突然从石化咒的状态中恢复了一般,阿周那快速地说,“等下再来。”说着便匆匆下了楼梯。


“真是可爱的弟弟哦,”贞德从门后探出小半个脑袋(迦尔纳有些惨不忍睹地注视到被她抓住的那只猫头鹰试图啄咬用力抓住自己的双手失败,还掉了几根羽毛的凄惨模样),“一定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吧,所以觉得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家可爱的妹妹也会这样哦!”


“……………………原来如此。”迦尔纳若有所思。


虽然霍格沃茨里稍微一个有点常识的学生都不会相信贞德•达尔克任意关于她“可爱的斯莱特林的妹妹”的描述,但是显然,这位耿直的外国学生不在其中——原来阿周那如此用心地为我准备了礼物吗,他认真地想到。


 


早上 7:00 a.m.


“圣诞快乐,玛修。”藤丸立香有些局促地招呼到,“今天也这么早吗。


“圣诞快乐,前辈。”被招呼到的温柔少女转过头,回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前辈今天也很早呢。”


“当然是因为想要跟你偶遇啊”这种话,这个13岁的纯情少年还说不出口;事实上,光是看到自己送出的圣诞礼物——围巾被暗恋的姑娘(其实已经是明恋了,这在赫奇帕奇甚至整个霍格沃茨实在不是个秘密)围在脖子上,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比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那位可怕的教授用魔杖指着的时候跳得还要快了。


“你、你喜欢就好……”藤丸立香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说到,“对了,你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谢谢!”——当然,如果不是书,而是像衣物一样更加贴心的东西就好了,可以被穿在身上……


这时候两个人看到了自家院长卫宫气急败坏的身影。


“哦呀,听说迦尔纳和阿周那打起来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尼托克丽丝突然在两个愣住的后辈身后说到,“伟大的王已经先行一步,前去观战了。”


 


早上 7:30 a.m


早餐时间卫宫教授面色不善地出现在赫奇帕奇长桌旁。“圣诞快乐,同学们。”他毫无表情地说,“今天早上我很难过地得知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某两位同学发生冲突的消息——现在他们正在校医院接受南丁格尔护士长的治疗——我相信你们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说完之后,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奥兹曼迪亚斯一眼,继续道,“希望各位认真享受一个和平的留校圣诞节。”


随后他走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又把类似的话重复了一遍。


“埃尔梅罗教授和那个黑洞洞的复仇鬼怎么不在?”藤丸立香悄悄地问玛修。


“埃尔梅罗二世去了圣芒戈。”奥兹曼迪亚斯趾高气扬地说,“这是余在今晨在湖边听卫宫所说。”


“……”藤丸立香无言地看着这两位酷爱听人墙角和插话的高年级生,突然又听到玛修说:“说起来,校长先生和格兰芬多的那位吉尔伽美什先生也是呢。”


……也就是说,目前全校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也就只剩下了眼前这位——年轻的三年级生抬头看着某个形单影只、但破坏能力绝对不减的金色家伙,好像一瞬间明白了卫宫教授那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并且忍不住对教授产生了些许的同情。


 


早上8:00 a.m


爱德蒙•唐泰斯终于睁开了双眼。虽然这个意志力非同寻常的男人如往常一样在清晨醒来,但出于某些好奇心,他维持着睡眠的模样放任天草四郎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弄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动、接着又听到了对方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当天草四郎比平时稍微热烈一点的早安吻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伸出手扳过对方的头,加深了这个亲吻。


“看来我的礼物很合你的心意啊,圣人先生。”他在情人唇间辗转喃喃。


“是的,没有任何否认的理由,我亲爱的爱德蒙先生——”结束这个漫长的亲吻后,年轻的神父眼神明亮,除了耳尖,连脸色都因为激动有些发热,这让唐泰斯教授很是受用,“好吧,虽然这个当然不是真货——原来您早就猜到我所求之物了吗。”


“你的欲望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天草四郎时贞。”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先生用金色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大笑着说到,“妄图依靠圣杯这种传说中的魔法道具拯救世界——你这愚昧的圣人,百年之后大概会有书籍研究你这巫师、或者说是全人类里最强大的野心;而我现在就已发现了此事,当然忍不住近距离地一探究竟。”


“这可真是,真是您才会说出的理由。”听完这答非所问、不知褒贬的演说之后,天草毫不意外地微笑着说到,“我会尽力不让您失望的:老实说,虽然我很喜欢现在的您,不过您在我的拯救名单里面,有着相当靠前的排名呢。”


 


早上 10:00 a.m


埃尔梅罗二世的脚步在病房门前停驻了数秒。


随后这个看着比平时还要不高兴的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推门而入。


“哎呀,原来是义兄。”身材娇小的金发少女微笑着说,“感谢您的到访。”


这句话的语气实在不像它的内容那样善解人意:事实上,在外人看来年轻有为的霍格沃茨教授听来,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表达的意思一如既往的恶劣:啊呀,看到丧家犬一般的你坚持这样按时的痛苦来访,真是让我心情愉快呢。


“……圣诞快乐。”埃尔梅罗二世烦躁地说;他似乎想要依靠雪茄改善一下自己焦虑的神经,但是空空如也的手指提醒着他,在圣芒戈的特殊病房里面,抽烟显然是不被允许的。


这个动作以及他接下来尴尬的短暂沉默显然又取悦了莱妮丝,少女再一次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用轻快的、恶魔般的语调说到:“感谢义兄送来的圣诞礼物——我想,这对于存款微薄的您来说或许有些贵重,所以我很喜欢;相信等你回到霍格沃茨,也会看到你可爱的义妹精心挑选的礼物哦。另外,相信义兄也拜访过主治医师了,兄长身上的黑魔法并没有明显好转,但是有幸也没有恶化——是跟往年一样的和平呢。也就是说,今年的您也要继续顶着这样的称号,履行你对我这不成器的义妹以及埃尔梅罗这个姓氏的所有痛苦的责任哦。”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这一次,男人毫不犹豫地接话到,莱妮丝的话好像让他重新找回了对话与行动的能力,他弯腰将鲜花放在病人的床头,在站直后才疲惫不堪地说:“尊敬的肯尼斯阁下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我负担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责任;就像我曾经向你缔结过的牢不可破的誓言所说,直到你的成年、阁下身上的黑魔法解开、埃尔梅罗一系在魔法部的地位重归于旧之前,我都会继续我的赎罪。”他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且因长时间的昏迷而显得单薄凄惨的导师的身形,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直至今日,我对那场魔法事故中自己的遭遇仍旧可耻地感到荣幸——正因为这份感情尚在,对老师而言才更加不公平。”


 


早上 10:30 a.m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双双赖床是被某种古怪而剧烈的声响中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冲破门扉或者囚笼似的奋力挣扎,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躯体撞击到木质的物品上时沉闷的声响。


“吉尔,那是什么声音?”先一步坐起的恩奇都东张西望道,好像肯定这异响一定跟自己的挚友有关似的。


吉尔伽美什首先对着友人这野兽般粗鲁的嗅探行为皱了皱眉,然后又在心里唾弃了一下对方幼稚的睡袍和头上歪斜的圣诞帽,这才后知后觉地对这声音起了反应: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可以称得上慌乱的神情,然后开始摸索自己的魔杖——当然,失败了,在几个小时前被恩奇都用魔法拽进这一堆厚厚的被子里的时候,这被主人遗忘的东西就已经不知所踪了。“该死!”暴君嘟囔了一声,“恩奇都,你的魔杖呢?”


说话的时候他也已经直起身来,左手撑着床,右手越过友人的身体向着他的右手边探去;他默契的挚友心领神会地将自己的魔杖交给了他。这根同源的魔杖这一次也没有排斥它的另一位主人,尽心尽职地完成了飞来咒:一个内部不停抖动的木箱落在了恩奇都的床上。


恩奇都几乎已经猜到了箱子里大概是什么样的“惊喜”,他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在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之前,就已经灵巧地打开了箱子的搭扣,接着被一抹来势汹涌的雪白扑了一脸。


有一瞬间吉尔伽美什以为他漂亮无辜到可恶的朋友可能需要在圣芒戈度过这个圣诞了——然后当他看清那个谄媚般摇头摆尾的畜生的面貌时,不由得开口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金发的男孩对着理应是自己送出的礼物皱眉道,“一只普通的杂种小奶狗???”


 


早上 10:30 a.m


“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准备的圣诞礼物——”


“是的,它就是——事实上,我为您准备了完整的一套呢,是非常适合晚会主题的礼服,”天草四郎在对方复杂的神色注视下兴致勃勃地先后展示了挂着铃铛的结实的颈圈、连接着犄角的夸张的帽子、带有绑带的奇怪长裤(这东西能穿?)以及其它部分,“你看,我本来想把它塞进为你准备的特大号袜子里,不过显然,tiger或许也想为你准备一个惊喜——”


爱德蒙于是顺着天草的目光向着那一头望去:这话或许不假,那只灰色的长毛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整个身体都塞进了那只与房间主人风格极其不合的大红长袜里——这或许是袜子不堪重负掉落在了地上的原因——并且似乎暂时也没有出来的打算(或许是依靠自己并不能出来),发现了两位主人的目光之后,唯一露出的脑袋对着二人打了一个从容且傲慢的哈欠:至于它脑袋上那个小小的圣诞帽,显然就是多事的某人的杰作了。


“……这份圣诞礼物是在笑话商店买的吗?”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先生在漠然地转回头后,最终这样说。


“您真是伤透了圣诞老人和可爱小女孩的心,驯鹿先生。”天草四郎金色的眼睛戏谑地与对方对视着,“我有向童谣那几位孩子提前透露一点细节,还不到参加舞会年纪的孩子们都非常期待呢。”


“……这个年纪的麻瓜的孩子都已经不相信圣诞老人了。”爱德蒙坚决地说,“天草教授,我拒绝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出我的房间。”


 


中午11:30 a.m


奥兹曼迪亚斯如置身王庭般信步走在学校五楼的过道上。他的目的地,毫无疑问是校医院:去看望他(单方面认为)的朋友迦尔纳。然而法老王趾高气扬的步伐在片刻之后略微停顿了下来:从拐角那边,远远传来了贞德•达尔克(斯莱特林那一位)愤怒的叫喊声。


“我说过了,别想带着我去参加那个愚蠢的圣诞开场舞会!”黑贞德不满地高声说到,“你的脑子被魔神柱挤过吗?!我们两个根本不熟——你那幅表情是怎么回事!”


“圣诞节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哦,亲爱的妹妹。”贞德完全无视了对方因为这个称呼嫌恶地打了个激灵的样子,微笑着再次跟上了她的步伐,“在这样的日子里,稍微坦诚一点也无所谓吧?”


“我现在就正在坦诚地表达我的意见!”黑贞德气急败坏地说,她的面颊大约是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淡金色的双眼仿佛要冒出实质性的怒火,而一贯高傲而充满节奏感的足音此刻听起来更加充满压迫感;“听着,我跟你一点也不一样——所以把这一套收起来吧,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对你来个什么恶咒——!”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了;奥兹曼迪亚斯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再次偷偷探头看过去,却正巧看见赫奇帕奇那位一向很大条的贞德小姐再次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孪生妹妹。“好了好了,今天可不是什么耍小性子的时候啦——”她把黑贞德一动不动的头往自己肩上轻轻拢了拢,“因为妹妹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由姐姐来道歉也可以哦;圣诞快乐,‘另一个我’。晚上的话,希望你能跟家人一起度过。”


黑贞德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她淡金色的发顶在姐姐的手心里像猫咪一样蹭了两下。


……这就是,法国与埃及的文化差异了吗。原本期待着一个精彩的恶龙咒或者火焰术的奥兹曼迪亚斯有些兴致缺缺,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触到两位脾气怪异的女士的霉头,他耸耸肩沿着来路离开了。


 


12:00 a.m


“吉尔,我也说过了,不行。”恩奇都坚决地说到。


“这是本王送的礼物,你是本王承认的朋友,自然应该听从本王的意见,”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说,“先不说霍格沃茨不准养这畜……不准养狗,本王为你准备的,原是更加配得上你独一无二身份的礼物。至于这个,如果你真的喜欢,寄回去让宁孙养着就是。”


“我喜欢它,它就已经很好了。”恩奇都也皱起了眉,据理力争,“别把什么都推给宁孙妈妈……说真的,吉尔,我很喜欢这次的礼物,谢谢你。”


“……”英雄王眯起了他猩红的双眼,似乎在考量着这次是不是也要跟自己的挚友打一架以决定最终的发言权。


恩奇都显然也对这个眼神的意义十分熟稔,他放下了刀叉,微微直起了脊背,仿佛随时就能扑上去给自己的挚友一拳。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两个是将近成年的巫师了;如果你们不能做到安静地跟大家一起吃完午餐,”一旁的同级生、级长玛尔达忍无可忍的声音在格兰芬多众的希冀中如救世圣女般响起,“鉴于埃尔梅罗二世教授还没有回来,我可能会依照卫宫教授今天早上的吩咐,让南丁格尔护士长来处理残局了。”


“……”即使是无法无天如吉尔伽美什,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不由得沉默了几秒。


五年级的远坂凛适时地嗤笑出声——被新绿色长发的男孩用战意未消的凛然眼神警告了,然而大小姐高傲地扬起下巴,优雅地回了一个毫不示弱的表情。


“南丁格尔确实是个不得不警惕的女人。余上午拨冗前去探望了一下友人迦尔纳……他们两个都还没醒。”


这个消息让安静吃饭的圆桌众都齐齐战栗了一下。


“……不,首先你为什么在这里,拉美西斯二世。”七年级的迪卢木多说。


“余自然是来找余的友人——”他的眼神在仍旧(外人眼中看来)眉来眼去的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勾上了高文的肩膀:“高文卿——”


“抱歉了,”学生会主席亚瑟凭借多年来在魁地奇球赛上锻炼出的敏锐直觉与身手,在对方的手碰到高文的肩膀之前先搭了上去,然后格兰芬多的看板先生摆出了一个正直阳光的笑脸,“我的属下今天下午已经有安排了。”


 


下午2:00 p.m


“俄刻阿诺斯(Oceanus)。”亚历山大对着院长办公室前的石像念出了一个对自己也有特殊意义的单词。石头怪应声跳到了一边,让出了背后的大门。红发的三年级男孩一路小跑着推门而入。


“圣诞快乐,老师!”亚历山大热切地说着,忍不住朝熊熊燃烧的炉火凑近了一些,“今天可真冷啊——”


“啊,圣诞快乐。”办公室里有浓重的雪茄味,埃尔梅罗二世双手撑住了书桌,似乎之前一直在俯身查看着什么东西(然而书桌看起来太乱了,亚历山大并不能看见)。听到了自己的得意学生的声音后,略微抬了一下头向自己得意的学生皱着眉示意了一下。


年轻的格兰芬多教授先生常年处于一种不大高兴的状态:这大概是全院学生的共识了;不过亚历山大觉得,他令人尊敬的老师并不是对他们不够满意(好吧,排除吉尔伽美什先生那样的),只是自己有些心事——然而某种直觉告诉他,这份心事里面有一部分跟自己有些关联:虽然在他的记忆里面,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他都绝对没有遇见过自己的师长。


接下来埃尔梅罗二世暂时没有说话;于是亚历山大也乖巧安静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环视着老师的办公室。


——和之前到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变化,不,陈设着学院杯以及魁地奇奖杯等各种荣耀的柜子打开着,那个老师珍之又珍重的魔法箱子正敞开着,放置在书桌上。


“亚历山大,”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心,埃尔梅罗二世抬起头,郑重地说道。年轻的学生突然心跳加快:他甚至在不自觉中站了起来,轻声回答:“是的,老师。”


黑发的教授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过来吧,”他朝着对方招手,“今年我收到了一份来自……某位亲戚的圣诞礼物,我想或许你有权力跟我一起看看。”


“那是我的荣幸,老师。”亚历山大说。


“不,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埃尔梅罗二世用右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用可以称得上痛苦的语调说:“事实上,我在邀请你进入我曾经的记忆:关于一个愚蠢的学生犯下了严重罪责的记忆——那大概才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您、‘成年后的你’是如何拯救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低劣灵魂的故事。”


红发男孩的心重重地一跳。他几乎瞬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突然注意到了桌上那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有半根断裂的魔杖,断裂处依稀可见红色的杖芯——某种感应撅摄住了他的感官,他听到老师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响起:


“那是你今后会使用的魔杖,鹅耳枥,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杖芯是……算了,剧透(spoilers)太多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是伴随微笑的、饱含怀念的声音。


“可、可是……”


“没事,对当年的事魔法部也有某种保护机制,就算我带你看了我的记忆,那些‘未来’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虽然作为教授(professor)的魔法造诣不够,我也绝对不会不做任何准备,用可爱的学生的安全开玩笑的。”埃尔梅罗二世微笑着说,“你能够从这段记忆里切实感受到的,大概只是我是个怎样糟糕的人——对这段未来,也只会有个模糊的认知罢了。”


“老师才不是什么糟糕的人,”亚历山大反驳到,“不管怎么样,我——”


一只温柔的、成年男人的手轻轻落到了他的头上。“亚历山大,听了我这样莫名其妙的请求,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吗?”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少年红着脸争辩到,“您是个多么优秀的人,这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判定的事实——至于老师的记忆,我非常荣幸能够分享!我会证明并讲述给老师听,您是一个怎样值得尊敬的人物!”


“……哼,明明应该是我这不成器的臣子,来讲述‘王’的故事的才对。”埃尔梅罗二世轻声叹道。


“那么,请你做好准备吧,刚开始可能会有点难受——”他用魔杖对准太阳穴,抽出了某些闪闪发光的银色物质,放到了桌上的石盆中,另一只手牵住了自己的学生。


 


下午3:00 p.m


杰克、童谣、贞德莉莉蹲在城堡外的雪地上。在刚刚过去的五分钟里,三个不同学院的小姑娘已经满怀期待地相互确认了不下十次时间,然后沮丧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天草四郎大概要迟到了。


“好慢哦,老师。”穿着暖绒绒的小披肩的贞德用手托住了气鼓鼓的腮帮,不满地说。杰克和童谣也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眼前的雪地上却好像被掀开了一层幕布似的,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圣诞快乐!”戴着面具的天草四郎忽然出现,“小公主们,圣诞假面与驯鹿先生给你们送上新年的惊喜!”


小女巫们由衷地惊叹起来。“这是传说中的隐形衣吗?”童谣好奇地问。她整个人都挂在了年轻的白发教授身上,也不知道是在试图能扒拉出什么厉害的魔法道具还是在给对方挠痒痒。“老师好厉害!我也想学这样的魔法!”贞德也叫到。不过杰克没有动。她宝石般透亮的大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假面先生背后,那位把帽檐拉得比平时更低的加班“驯鹿”。“……唐泰斯教——!”剩下的话被不怎么符合圣诞节的欢喜氛围的高大男人打断了。


“不,只是……驯鹿而已。”在感受到了一旁的天草隔着面具递过来的目光之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勉强说到。


三位小姑娘再次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好酷啊,”小贞德的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院长,小声说道:“在我当圣诞老人的时候,也想要拥有自己的驯鹿……”


“尊敬的驯鹿先生今天还会给我们的小淑女们带来一个惊喜,”天草四郎宣布到,“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开始愉快的打雪仗。”


 


下午4:00 p.m


“我说士郎,别跟着我了好吗。”远坂凛说。


“晚上就是舞会了,按照梅林的意思,级长们都要准备开场舞,”由于同事们的翘班或者摸鱼而格外繁忙的卫宫教授在先后接到告状后解决了清晨两位级长的比试事件、制止了上午拉美西斯二世像过往同学分发有奇怪魔法变形效果的饼干、并在午饭前第一百零一次发现并拒绝了尼禄与伊丽莎白企图在晚上登台唱歌演出的申请书、然后在下午提前预防了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的斗殴事件(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有一瞬间他觉得恩奇都怀里抱着一只狗?)、心力交瘁地确认过了舞会准备之后(见鬼,梅林竟然在这天给埃尔梅罗放假!爱德蒙教授也一整天没出现过了!至于拉文克劳……实在不能指望霍恩海姆教授能够像其他三位一样震慑学生,毕竟拉文克劳已经是最安分的一个学院了),此刻终于有了一点空闲——他像个家养小精灵似的紧紧跟在红衣的女巫师身后,焦虑地说道,“希望你能再确认一下准备是否充分——”


“哼,你以为本大小姐是谁!”远坂凛高傲地说,“一切都准备完毕,我现在正要去找樱确认一下关于舞步的事情。”


“什、什么?”


“哈,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我……难道不是……?不,我是说,没什么,”卫宫教授在对方饶有兴味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隔壁学院的埃尔梅罗二世教授常说的胃痉挛的感觉,然后沉痛地说,“嗯……我是说,樱是个很细心的孩子,你们一定是最让人放心的组合了。”


“士郎真是的,如果想要跟我跳舞的话,直说也可以啊——”远坂凛双手背在了背后,微微弯腰注视着低下头的赫奇帕奇院长先生的脸,“唔,说不定我也会大发慈悲地同意哦——”


这句话的杀伤力无异于一个迎面击来的超直鬼飞球——毫不优雅,但是仍旧非常远坂凛:白发的高大教授捂住脸,好像真的被击中似的摇晃了两下,然后才慢慢站稳,顿了顿才郑重地说道:“好吧,那么远坂,我问你——”。


这句话被另一个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奥兹曼迪亚斯那仿佛用了声音洪亮咒的嗓音(卫宫又觉得胃痛起来)从前方传来:


“阿拉什,余的朋友啊!可否与余一同参加今晚的圣诞舞会呢?”


 


3:00 p.m


余最爱的妮菲塔莉:


自余来到这西方的魔法学校,所发生的一系列的故事,其中的某些确实算得上精彩。这些事迹余在之前的信件中也有所描述,这里不过再次感叹。余之前寄予的礼物,不知汝是否已经收到:今日是一个在西方被叫做圣诞节的节日,在传统文化中似乎不止是单纯地赠送礼物,更是与至亲至爱之人和解与团聚的日子。直至今日余才彻底明白这一点——也因此忽然无法克制地想向汝传递书信,甚至想要见汝一面。


希望今日紧急到达的本王的狮鹫不会让汝太过惊讶:万事安好,只有余满溢的思念之情难以尽述而已。


期待与汝重逢的日子,以及十分想念余二人与最亲爱的朋友摩西一起度过的时光。


亲吻汝的脸颊


拉美西斯二世


奥兹曼迪亚斯把信封好后,交给了尼托克丽丝。肤质健美五官深邃的美丽女孩接过了这封不知所谓的突发信件,最终还是没忍住,离开之前问到:“……道理我都懂,可是王,您又怎么把自己作到关禁闭了呢?”


一旁的卫宫教授哼了一声。“邀请学校的幽灵参加圣诞晚会的开场舞,光凭这一点我们尊敬的奥兹曼迪亚斯先生就能够写进霍格沃茨校史了。”


克丽丝露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虽然拉美西斯二世崇拜自家学院的幽灵先生到了全校皆知的狂热程度——顺便一提这方面他并不是第一,格兰芬多的无头骑士与狼王有一个更狂热的粉丝:恩奇都还会认真地对每个学生说,罗伯先生才是这一个幽灵组合的本体(天知道他是怎么跟一个没有头颅的人类与一匹凶悍的巨狼交流的?)——但是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与幽灵跳舞?您怎么不先把自己变成幽灵呢?她忽然想起了最近一次的占卜课课后,美狄亚教授叫住了法老王的场景。


“掉队的国王……”据说是精通古代强大咒语与占卜术的巫师如往常一般将美丽的容貌掩盖在了漆黑的斗篷下,涂着深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从卡牌中捡出了一张黑桃K,似笑非笑地说到,“形单影只的级长/监视者(monitor)而已,远离死灵的话还能保持好运哦。”


当时的拉美西斯二世当然是一笑置之:崇尚太阳的王中之王,对夜空与熏香赠与的预言不屑一顾。然而现在克丽丝却觉得这别国的神秘预言或许也是准的,至少最后部分(和艳后呆了一天的姑娘当然不知道从今天早晨起,四处搞事的拉二就作为电灯泡被喂了无数狗粮的事)


 


当学生们按照次序来到城堡前的雪地前集合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到处都已经装饰一新。


低年级的小姑娘们兴奋地对有亮闪闪翅膀的小仙女们指指点点,男孩子们则对着肃立于前方的各院幽灵窃窃私语。


“愚民的把戏,”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远远不如本王在乌鲁克的库藏。”无视了按年级站位跟在他身边的恩奇都盯着在城堡前静静看着格兰芬多学院的幽灵狼王,应和到:“我觉得挺好的哦,吉尔。”金发的王哼了一声,继续像逡巡自己的领地一样威风凛凛地张望着四周:随后发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南丁格尔那个可怕的女人,”他感叹到,“迦尔纳与阿周那竟然出院了。”


迦尔纳与阿周那是下午出院的——由繁忙的卫宫教授亲自押送;两人在赫奇帕奇学院长的唠叨下沉默而听话地应下了下次再也不会“用毫无顾忌地打一架来表达兄弟和睦的愿望”(说来奇怪,这种简直像是借口一样的解释竟然被教授接受了),但是当迦尔纳抬起头对视过弟弟的双眼,两个人显然都透露了同样的想法:这次的决斗,显然是有意义的。而现在,迦尔纳隔着人群在斯莱特林的队伍里寻找阿周那的身影,发现了穿戴一如既往整齐得体的弟弟也正凝视着自己——是与刚入学的时候更加相似的、宁静又执着的眼神。这是我等一下可以邀请他跳舞的意思吗?格兰芬多六年级的级长先生犹豫地思考着。


“欢迎魔法部诸位的到来。”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梅林穿着缀满了星星的深色巫师袍,彬彬有礼地说到,罗玛尼在队伍里为他这难得正经的惺惺作态在心里不屑了一秒。“梅林校长,您明知这种活动魔法部不必参与;今天只不过是几个无所事事的毕业生回自己的母校看看热闹罢了。”爱迪生说到。——才怪,要不是你和特斯拉毫无意义的幼稚互殴已经变成了对两个部门成员的攀比和互相贬低,你们会在今年的这时候到来,对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们进行物色和洗脑吗。罗玛尼这次的内心活动更加丰富了,至于库丘林,听说凯尔特的同僚学弟快要毕业,竟然说服了斯卡哈小姐一起前来凑热闹,倒也不是很难想象的事情(那你自己呢,罗玛尼)。


“霍格沃茨永远向学生们敞开大门。”梅林好像一点也没有在平时听说过关于两位部长关系恶劣的各种风言风语一般,优雅地说到。“现在,我们的晚会要正式开始了——”在他们身后,城堡的大门打开,温暖光明的氛围瞬间包围了他们,“请大家享受一个舒适的圣诞夜。”


 


亚瑟风度翩翩地牵起了妹妹阿尔托莉雅的手。平日里酷爱裤装的凛然少女今天挽了一个高雅的发髻,裁剪合体的白色礼服裙展示出了她不同寻常的美丽与素雅。在学生会主席的身后,远坂姐妹与达尔克家的两位贞德小姐也紧随其后,接着藤丸家的姐弟二人、奥兹曼迪亚斯与克丽丝、两位戈尔贡小姐(七年级)也滑入了舞池——这可能是这群学生看起来最接近正常巫师的时刻了。


“哎呀哎呀,这一届的少女们,真是格外的赏心悦目呢,对吧,罗玛尼阁下。”梅林对着正专心致志地解决甜品的某人说到。罗玛尼一惊,差点被喉咙里那块圆滑的布丁噎进圣芒戈。他对这变态一般的发言保持了沉默。然而梅林并没有因此而兴趣缺缺,反而继续开口到:“阁下不喜欢这样的类型了吗?当年您对梅……”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后者用魔杖指了指嘴巴——本世纪,或者不知道多少世纪以来最伟大的魔法师没有躲过这个小小的禁言咒,但他仍旧毫不意外的微笑着,显然是早有预谋地在同时不经意似的微微前倾:刻薄的嘴唇在对方的魔杖尖上划过了一下。有一瞬间年轻的巫师以为魔杖与自己都要烧起来了;愣怔片刻后,他抛下了才食用一半的美味布丁和轻佻的花之魔术师,同手同脚地飞快离开了。


 


“老不羞。”


“吉尔你说什么?”


“没什么,倒是比起这个,”吉尔伽美什哼笑着,把目光转移到了挚友身上。


因为是宁孙送来的礼服,还有沙姆哈特送来发饰——想到这里某个小心眼的王又有些不高兴了,但是毋庸置疑,比起自己今年的礼物,其他庸人的简直不值一提(他这会儿倒是忘了下午为这那只愚蠢的小奶狗与对方吵得不可开交的事情)——恩奇都听话地照单全收了,他平日里疏于打理的野草一样的头发(吉尔伽美什眼中)这时候柔顺地收在了发带里,轻轻搭在了左肩上,质地优良的纯白巫师袍将他玉石一般的皮肤衬得更加透亮。


“比起这个,”金发的王傲慢地抬起双眼,对挚友重复且命令到,“恩奇都,跟我跳舞吧。”


 


结束开场舞后拉美西斯二世就无精打采地回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克丽丝也毫不在意,转头去跟凯撒抢舞伴去了。法老王托着下巴,看着高文几位为了谁当亚瑟兄妹的舞伴争吵(拉文克劳那边,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也出现了这样的修罗场),看着藤丸立香被人高马大的兰斯洛特拦住了去路,看着吉尔伽美什拉着恩奇都加入了舞池,看着迦尔纳在对着自己斯莱特林的弟弟轻声说过几句话之后、对方点头的模样,今日以来第二次回想起了自己身在异国的可爱姑娘——然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然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和另一个似乎十分面生的高个男人。


“天草时贞四郎这是……带孩子出轨了吗。”奥兹曼迪亚斯露出了刚刚吃到一个鼻屎味比比多味豆的表情,惊讶地说到。


 


“我猜今夜有一大半的学生都没有认出你,”天草四郎兴致盎然地环视四周,“啊,你看奥兹曼同学的眼神——”


“教授明明跟平时一样!”穿着可爱的小洋裙杰克在一旁一本正经地说。下午打过雪仗之后,三个小姑娘都被教授先生赶进了温暖的室内,并拿出了三套非常好看的裙子(二年级的小姑娘显然还有些词语匮乏),然后看起来凶巴巴的斯莱特林院长先生温柔地给她们梳了好看的发型——“真是优雅(élégant)啊,”在这个过程中,天草四郎微笑着双手抱胸站在他们身后,饶有兴味地参观了整个过程,“真不愧是法国人;请问您给圣诞老人也准备了这份惊喜吗?”“哦哦,我可是知道您要说什么了——等待,并心怀希望吧,是吗?”他不等对方回答,又装腔作势地抢先说到。那时候唐泰斯教授从镜子里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和现在一样的表情。


“其实挺不像的……”童谣细声细气地说。


贞德莉莉也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编在她淡金色的头发的发尾上的铃铛跟着响了两下。


那么,现在的爱德蒙教授穿着什么呢?


作为圣诞礼物的、驯鹿的套装在下午见过三个小女孩后就被教授先生收起来了;在把三个小孩分别送回塔楼与地下室后,他从容不迫地将自己的头发用黑色的丝带束起、换上了崭新的衬衫、披上了深紫色的巫师袍:看起来与平时戴帽子的时候判若两人——在这个过程中,已经被他穿戴整齐的天草四郎一直以一种近似贪婪的目光看着他。


“观察力敏锐的学生还是有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看着窃窃私语的学生们,若有所思地说,“虽然外表上毫无相似之处,狼犬始终是狼犬——傲罗司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哈?”库丘林难以置信地说,“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与判断力,可是要说那个小姑娘——”他突然噤声了,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初遇斯卡哈时的悲惨遭遇。“恩奇都并不是女性,”迪卢木多摇头,“您应该看看他的成绩单,这是我本人除迦尔纳以外目前向您和斯卡哈长官推荐的唯一人选。”“毫无疑问,他是一名战士。”斯卡哈说,傲罗司长官完美的女性身材包裹在贴身的紫色礼服裙里,她朝着自己的下属举了举酒杯:“不过现在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说笨蛋弟子,圣诞舞会上,最首要的事情,你不请这里唯一一名美丽的女士跳一支舞吗?”迪卢木多反应极快地绅士地(或者说敬畏地)退了一步,对表情惊恐不已的库丘林让出了位置。


 


“亚历山大,你还好吗?”确认过今天一切情况正常、并且略带歉意地听过卫宫教授的抱怨之后,回到格兰芬多座位的埃尔梅罗二世(或者现在称他为维尔维特先生了也可以)第五次向自己的学生确认到。


“当然没事了,老师。”红发的男孩说到,“真是奇怪呢,明明已经看到了未来,回来之后却没什么实感——”


“这毕竟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事情,”黑发的成年人感叹到,“这些年,我做了很多准备与调查……老实说,亚历山大,你不会知道我在决定带你进入冥想盆的时候带着多大的勇气。”


“可我知道我喜欢您。”少年坦率地说,“我还知道,就算是之后的我、与您阔别多年后再次相遇的那个‘征服王’,一定也是这样的心情。”


“……”今天第二个被下克上的一记直球砸晕的教授先生面红耳赤地把脸转向一边。


就在亚历山大准备再接再励、给自己的老师一个贴面吻的时候,注定不得闲的格兰芬多院长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埃尔梅罗二世皱眉道,“魔法部那两个家伙抢人抢到这里来了吗?”


 


“毫无疑问,亚瑟先生,您的成绩与资历足以胜任魔法部为优秀毕业生提供的任何一个岗位,”托马斯爱迪生说,“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很愿意欢迎您——”


“哼,”尼古拉特斯拉微笑着开口,“霍格沃茨本届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怎么会去那种全是庸才的地方。禁止滥用魔法物司才更加适合——”


“对魔法部官员甚至部门进行诋毁和诽谤是需要承担责任的——”


“所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老光棍!”


“闭嘴吧,凡人!”


“嘿,先生们。”在这场斗争越发不可预测之前,金发青年终于硬着头皮打断他们道,两位幼稚地斗殴着的魔法部上司齐齐停止了动作,热切地看着他。


“呃,我是说——嗯——”学生会主席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的恪守的骑士道(绝不说谎)道了个歉,然后真诚而遗憾地微笑着说,“事实上,我之前已经接到了古灵阁的,呃,面试资格——嗯,我想先去试试。”


“先生们,晚上好。”埃尔梅罗二世端着酒杯现身了。他可怜巴巴的学生此刻看他的眼神仿佛圣诞晚会上第一道出现在餐桌上的主食:期待已久、感动不已。


“……”收到这样的眼神注视,埃尔梅罗强行插入两位天才同事的对话之间那种不适与失落奇迹般地消退了不少:然后又开始胃痛了。


爱迪生与特斯拉也向着这位年轻的君主寒暄了几句。


“不知二位是否知道,”埃尔梅罗二世话锋一转,“贵客们在今晚都是要结伴跳舞的。”


“什么?”


“噶?!”


“您看,”院长先生面不改色地示意二人向舞池看去,库丘林和斯卡哈刚刚结束他们的这一只舞,而罗玛尼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被校长梅林牵在手里(梅林竟然跳了女步!):于是剩下的两位“贵客”不得不面面相觑。


“学校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规定……”


“自然是梅林校长决定的,”二世说,“虽然我们也不大理解。”


最后不情不愿相互踩着对方的脚上场的欢喜冤家屈服了。


“老师,难道真的有这种规定吗……?”


“当然没有,”他的院长先生理直气壮地说到,“观察周围的环境,用最和平轻巧的方法解决问题,随机应变……这也是一种技巧。……你还看着我做什么?”


“您今晚格外地像一名格兰芬多。”不知道对方曾经从学校辍学、又经历了怎样一个下午的亚瑟真诚地说到。


 


晚会的结束已经是十点了。除去伊丽莎白在和罗宾汉与尼禄喝过几杯蜂蜜酒之后就(借机?)撒酒疯、想要跳上台子抢妖精乐队主唱的话筒,随后尼禄也不甘示弱地上前以外,竟然是难得的和平。


“所以谈恋爱是能拯救学校的哟。”在正片中没能出场的拉文克劳幽灵三藏法师对着同样没能出现的斯莱特林幽灵莫里亚蒂先生说。


 


一个可能有点细思略恐但是这里是HE的真正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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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3:20 p.m


在各个学院的教授把学生们都送回宿舍之后,学校终于恢复了宁静:盔甲们都回到了老地方、吵吵闹闹的画像也各归其位、小仙女们像雪花似的溶解在雪地与空气中,幽灵们也早就离开了。


罗玛尼看着大礼堂恢复了澄澈的星月夜的穹顶,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原来你在这里。”梅林清澈的声音透过整个礼堂,隆隆地传到对方耳朵里,他本人则从礼堂的另一方大步走过来,魔法袍上的星星在黑暗里开始闪闪发光:不愧是被他挑中的心机骚包款式。“这样的场景让你想起了什么吗,罗玛尼?”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对方的身边,站在他的身侧同样仰起了头。


“没有。”罗玛尼诚实地承认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只是突然间若有所感,忍不住驻足仰望——没有被任何教授或者魔法装置发现地出现在了这里,直到梅林找到了他。


梅林低低地笑了起来。有一瞬间罗玛尼怀疑这个当代拥有最强摄神取念专家、拥有超凡预言天赋的老不死知道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然而这个男人的下一句话再次打破了自己对他的正面认知。


“那你就是等着我来吻你了。”


“什、什么?”


“你看,”梅林故作无辜地指了指天花板上还没清理干净的槲寄生,“不然你为什么刚好站在这里?”


……于是后者只能保持沉默,站在原地等来了几年后再次到来的、对方的亲吻。


 


一个安稳的圣诞节。


 


 


1、作者真的是三靶及其家属保护协会(醒醒没有这种东西)的会员,但是谁叫拉二老婆基友都还没实装呢(。


2、关于闪闪为什么在格兰芬多:千里眼=预言术,顺带一提摄神取念neta自梅林梦魔身份。在一年级的分院仪式上,吉尔伽美什做了自己来到这个国度的第一个预言:“蛇是不可饶恕的以及我老婆一年后要来狮院放我去。”小恩的舍友是圆桌,大清早都出去找亚瑟兄妹了。小奶狗真不是小奶狗,大概就是个fsf里面他master那种合成兽,只是一出来就被美索不达米亚最强夫妇的气场震怂了。巫师袍肯定也是没有白色的但是小恩怎么会不穿白呢嗯。


3、对不起僵尸可是伯爵天草好难写啊()


4、作者自己也没想好怎么把四战魔改成魔法事故。就当它是个背景吧大家心知肚明嗯(。时间线是魔改四战,韦伯辍学——成为代家主——回来教书——遇到亚历山大。出现剧透这个词是因为想到了river song……神秘博士里一对时间旅行者夫妻的调情梗。


5、作者自己同样也没想好怎么处理医生所罗门盖提亚的关系,先就这样吧反正没有后续。在圣诞节槲寄生下要亲吻这个梗没什么好说的了,作者就是强行结尾()


6、关于伯爵的形象:显然,就是卡面、驯鹿漫画和原人设。在场的千里眼和气息感知表示,辨认岩窟王毫无压力。


7、翻译一下凯尔特组的对话:“虽然不穿紧身衣,不是幸运D更不是E,还不拿枪,但恩奇都真的是枪兵。”“哈???”“而且我的爱之黑痣永远都是no effect,所以他也肯定不是女性。”“……”“是的,我愚蠢的弟子哟,他显然也是戳闪大队成员。”“…………”


8、我可不可以把这篇当做帝二世的还愿文啊作者的断腿快接上了不能请病假了!(当然不可以)那么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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